“令使说笑了,令使为国为民,做了如此多,王某怎能仅因令使舒缓疲劳时间稍长而不快?岂不是本末倒置?”王蒙笑着看着墨玉。
墨玉笑着,坐了下来,“大人不好奇,昨日我带走的那个人,是谁?”
王蒙笑着,摸了摸下巴,他并没有蓄须,瞧着也年轻不少。在这个需要资历才能上位的边境,他这样的人还是少数。
“令使做事,自然有令使的道理,下官放心。”王蒙对墨玉颔首,笑道。
墨玉一顿,摇了摇头,“我还以为,大人会很好奇的呢?”
王蒙笑了笑,并不接话,他看着墨玉,不开口,只是微笑着。
墨玉耸了耸肩,“原本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过我想着,你应该知晓。”
“令使请说。”王蒙抬手,示意墨玉说话。
墨玉低头,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角,王蒙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完美,就像是有计划有预谋一般的,就连一丝丝的鞭花也不曾有。
“那人……是金国的摄政王。”墨玉笑着,看向王蒙,对他说道。
王蒙一顿,他脸上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丝龟裂,有些呆滞的看着墨玉,“令使……”
“很惊讶吗?”墨玉笑了起来,她低头,看着自己腰间的竹哨。
她现在想到为什么王蒙脸上的表情会是这样了,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,总是藏着些什么东西。王蒙,在这附近,设下了埋伏,只要确定墨玉又背叛大周的心思,他就会直接动手。
可是,面对墨衣卫,守城的官兵并不能做到些什么。所以,王蒙早早的就有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了。
“金花公主病了,她需要一味药材,但是金国并没有……”墨玉微笑着,抬起头,看向王蒙,“原本,这是机密,但我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,便也没有了保密的必要性了。”
王蒙很诧异的看着墨玉,他能猜到那个男人是金国的人,但是他就没有想到,那个男人竟然是金国的摄政王。更没有想到,墨玉会将那个男人的身份直接告诉他。
王蒙怔楞着,他看着墨玉,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好似,墨玉的诚实,直接打断了他的全盘计划,让他有些猝不及防,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了。
墨玉笑了笑,“问题不大,我已经答应他,帮金花公主寻找那味药材了,大人只管好好观测金兵的动静,至少,短时间内,他们不会擅自起兵的。”
“金花公主病了?”王蒙皱紧了眉头,“摄政王竟然没有趁此机会夺权?”
“自然是夺权了的。”墨玉笑了起来,她想到了金国皇宫之中,除了金花公主身边的人,几乎都被北堂牧给换了个遍了。
“我去了上京,也进了皇宫,不少人,都已经被北堂牧换了。不过,我想……”墨玉勾唇一笑,“北堂牧,或许更想要一个活着的金花公主。”
王蒙一顿,皱紧了眉头。的确,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若是金花公主还活着,谁也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。但是,一旦金花公主死了,摄政王或许能通过手中的兵权夺取政权。但是,还有更多的,名正言顺的人能继承皇位。到时候,谁也无法判定,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。
与其与一群人争夺皇位,还不如选择金花公主。到底只是一个女子,若是将这个女子娶了,不动一兵一卒便能将想要的收入囊中。
王蒙有些理解北堂牧的意思了。更何况,现在金国内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,建麻王掌着兵权,似乎还有意与北堂牧结亲,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北堂牧。金国也并非铁板一块,能维稳,还是维稳的好。
王蒙看向墨玉,似乎,墨玉并没有想要隐瞒自己与金花公主关系好的事实。甚至,在见到北堂牧之后,还能与北堂牧好好的坐下喝茶聊天,甚至还不避着人。还能这个时候,与他直言与北堂牧之间的关系。
“或许,今晚要在此叨扰王大人一夜了,我打算明日再回长安。”墨玉笑着与王蒙点了点头。
王蒙笑着与墨玉颔首,“令使请自便,能留下王某自然是荣幸之至。”
……
墨玉与王蒙谈完之后,就去了后院。
王蒙让王夫人安排了墨玉的住处,墨玉倒是无所谓住在哪里。原本,男主人的同僚来家里住,是要住在前院的。但是,墨玉是女子,并非男子,住在前院,到底是有些不便了。
最后,还是给墨玉安排在了后院。不过这就让王小姐很高兴了,她叽叽喳喳的给墨玉安排了一个她觉得最好的院子。最重要的,是这个院子,和她的院子离的很近。
墨玉坐在廊下,看着王夫人和王小姐在说话,她倒是很久没有那么安安静静的享受一段闲暇时光了。
“令使晚上想吃些什么?边境的东西倒是不好寻,不过好在家里都有,只是要提前准备,令使可有何忌口?”王夫人拿着绣棚,转过头,笑问着墨玉。
墨玉挑眉,摇了摇头,“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,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,夫人看着安排就好。”
王夫人一顿,她看了墨玉一眼,“令使若是我的女儿,一定很好养活。”
墨玉睁大了眼睛,“长安城中的人,可不是那么说我的。”
“那是他们并不了解令使。”王夫人笑了起来,“令使这样随和的性子,怎么能做的出挑食的行为?若说令使对口腹之欲有些要求,也不过是有的选时,选了最好的罢了,你本就该有此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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