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往前,墨玉就没有再下过车,一路还是那个,墨玉所路过到地方,墨衣卫都会重新清理一遍。
最开始,什么也没有搜出来,但是慢慢的,随着马车的速度减慢,有人搜出了有一些痕迹。
墨玉听到这里,点了点头,摆手,“好了,我知道了,不用继续搜了,搜不出来了的。”
墨衣卫有些诧异的听到这个消息,他们没想到,已经找到了一些痕迹的时候,墨玉竟然放弃了寻找这些伏击墨玉的刺客了。
“姑娘……为什么?”花浅好奇的看着墨玉,有些疑惑。
墨玉耸了耸肩,笑着转身,开始煮茶,“若是你们,在伏击洛和安的时候。你们面对的,同样是与你们一般无二训练至今的人,而洛和安一直不露面,你们打算如何?”
花浅的额头留下一地汗珠,她看着恶魔与,沉默了片刻,“在洛和安的行进路上,静候时机,等待着将洛和安杀死的机会。”
墨玉笑了起来,“而此时,若是这群和你们同样被训练出来的人,在沿途开始搜寻你们的踪迹了呢?”
花浅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变多,她看着墨玉,张了张口,“那……那我们,我们或许会更加小心,不让对方发现。”
墨玉笑了起来,“而若是当你们避开那些来搜寻的人的时候,不小心留下了痕迹呢?”
花浅的汗水流了满脸,她看着墨玉,跪了下来,“姑娘,属下错了。”
墨玉笑了笑,摆了摆手,“不要紧,本就不重要,你不用想那么多。”
花浅抬头,看了一眼墨玉,发觉墨玉真的没有怪罪她的意思,这才站了起来。
墨玉笑了笑,看着正在煮茶的罐子,笑了起来,“我说师兄啊,你也太着急了些吧,要是稍微缓缓,再过几天,再让边境的事情出来,或许我还真的不去青州了,这又是何必?”
墨玉冷笑了一声,当我距离青州,只剩下临门一脚的时候,我或许真的会为了边境的事情,直接离开。可是,你不敢赌,你不敢拿青州开玩笑。
所以,你选了在这里,在我才离开长安城的时候。你以为你在给我选择,其实你只是断了你自己的选择。
你以为无论我选了哪一个,你都有足够的应变之力。
“可惜了,师兄,你并不了解我……”墨玉拿起茶壶,将煮开的茶水,开始烫杯子。
这一步就直接开始圈定我的行动诡计,你还是太不尊重我了,也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……何必呢?给自己找这点麻烦,这不过是为了让我知道,这世上还有一个你,可我为什么不会知道呢?
墨玉笑着,给自己到了一二比差,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而去。
“姑娘,那青州与边境……”花好迟疑的看向墨玉。
墨玉抿了一口茶,摆了摆手,“洛和安这个人,到底还是接受了正统的教育,从师父那么多年的教导下,就算他再恨我,也不至于拿大周的江山开玩笑。边境不会有事,至少能坚持到凌天华过去。青州也不会出事,他一定会等我到青州的。”
“这样骄傲的人,若是没有了观众,没有一个看得穿他金蝉脱之计的伯乐,他该多孤单呢?”墨玉乐了起来,“这样的人,极其骄傲,极其自尊,极其的自负……又极其的……自卑。”
墨玉转过头,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“他在我的手上输一次,就一定要在我的手上赢回去。这还不止,他还要将我彻底的踩在脚底,若是能见到我青口向他认输,就更好了。”
花好很是不解,输输赢赢的,不是你死我活就能下定论了吗?为什么还要这样?这就是读书人书读傻了的证据吗?想要赢,直接将人杀了不就够了,为什么非要站在敌人的面前,说“我将你踩在脚底了”。
如果花好生在现代,一定学会了“中二”这个词。
墨玉笑了笑,并没有说些什么,只是摇了摇头,笑着而看着花好。
“我们师门的武道,修的是顺心意,走的是心剑。他的剑,在输给我那一刻,已经折断了。如果他没办法在我的面前重新将他的剑重铸起来,他的道就废了,无论是武道,还是文道,他的内心总会扎着一根刺,只要一天没有将他的路走回去,他就无法继续做他自己。”
花好能理解了一些,她看着墨玉。有时候,她甚至无法看透墨玉究竟在想些什么,有时候,她甚至无法看透墨玉的深浅。最重要的是,墨玉的武道,谁也没能试探出墨玉的实力。
花好忽然有些理解洛和安了,洛和安若是将墨玉认作敌人,又试探不出墨玉的深浅,只怕……
墨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,她看着桌上的茶杯,笑了笑,没说什么,转过头,看了花好一眼,“去将逐月牵过来,我要准备离开了。”
墨玉沉默了片刻,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软枕,她自嘲的一笑,转头看向花好,摆了摆手,“我准备走了,你们继续往青州去,直接在青州落脚,别乱动。”墨玉对花好他们交代了几句,就转身上了逐月的背,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墨玉扬着马鞭,鞭子却没有落在马背上,她挥舞着鞭子,速度飞快,一瞬间穿过了树林之中,离开了车队。
墨玉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面具,将上半边脸遮住了。她松开了缰绳,伸手,将面具的绳子在她脑后系了一个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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