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玉看了一眼严安,笑了笑,“严统领,略带狼狈啊?”
苏味道听到墨玉这带有针对性的话时,悄悄的松了口气,正想要严安证明墨玉不是墨玉使,却不想严安直接开口了。
严安抬头,与墨玉对视了一眼,扯了扯嘴角,“令使终于能见光了,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黑暗处的你了。”
墨玉挑眉,笑着看了一眼苏味道,“苏相想说什么?”
无论此时苏味道想说什么,都没有必要说了。墨玉是墨玉使的身份,已经在严安和夏库的考中证明了,无法转圜,便直接敲定了。
苏味道看了一眼墨玉,他不知道墨玉究竟用了什么方法,让严安都能为她说话,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,只要这份圣旨被证明是真的,这个皇位,上官明那边是别想了。
“这圣旨……”苏味道往前一步,指着沈逸轩身后的甚至。
“这圣旨是从我手中拿走的,苏相可有什么疑惑?”墨玉眯起了眼,看着苏味道,“还是说,您以为,这圣旨,是我伪造的?”
苏味道沉默了下来,他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墨衣卫,这是方才从墨玉的身后走过来的越原与越夏,但是他们究竟是如何瞬移到这里的,谁也不知道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紧,甚至不敢大口喘气,生怕墨玉命人将倒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。
墨玉笑了笑,她走到了苏味道的身前,与苏味道对视着,“苏相,可有指教?”
苏味道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,沉默了片刻,摇了摇头,“没有指教,本官,岂敢对墨玉使大人有何指教。”
墨玉挑眉,歪着头,对苏味道笑着,“您……知道就好。”
苏味道被气的瞪圆了眼睛,却没想到,墨玉转身就走。身上的衣袍扬了起来,她大步走到了上官时的身前,抬手,对上官时行礼,然后跪下。
“微臣,叩见新帝。”墨玉低着头,沉声道。
于是,齐刷刷的,满殿的墨衣卫将身上的配刀齐齐解下,握刀,单膝跪地,“叩见新帝。”
回声回荡在大殿之中。
墨衣卫无声的压力,让不少人都吓到了。
上官时这一边的人,在墨玉跪下之后,就都齐齐跪下了,“叩见新帝——”
声浪回荡在大殿之中,然后,一个个的官员,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。
尚行看了一眼四周,他望向墨玉。
墨玉回以微笑。
尚行顿了顿,他闭上眼,轻轻了吸了口气。尚行提起了衣摆,动作有些缓慢,但却坚定的跪了下去。
墨玉看着尚行,心中有些不忍。她知道,她的举动,一定瞒不过尚行。便是她今日所做的,拦着众人查看圣旨,也不是一个自证清白的好选择。
哪怕,那个圣旨是真的,哪怕那个盖上的玉玺也是真的,不过是笔迹,可她能代笔,这又能说明什么?
可是,她要的是大周的江山,她如何能让人觉得,上官时是名正言顺的上位者呢?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,只要上官时名不正言不顺,只要他这样坐上了皇位,到时候推翻,便是易事。
墨玉只觉得自己好卑鄙,她看着一个官员们跪了下去,可是心中却异常的满足。
“臣弟,叩见新帝。”上官明不知何时,从一旁站了出来,掀袍跪在了上官时的面前。
上官时转头看向墨玉,他抿着嘴,直到最后,苏味道也握紧了双拳跪了下去,事情才有了一个终结。
上官时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,他抬手,“都平身吧,现如今,还是先举行父皇的葬礼更好。”
墨玉站了起来,她站到了上官时的身边,目视前方,“请内阁的几位大人以及苏相,一同进兴庆殿。”
葬前的丧礼,包括宣遗诏、任命山陵五使和负责其它丧葬事务的官员;成服各依尊卑、亲疏的差异,穿上不同的丧服。葬礼为安葬死者的礼仪,过程始自启欑宫,终至掩皇堂完成下葬,葬后有虞祭和祔庙等礼仪。在此汇整皇帝丧葬礼仪的内容大要。
皇帝驾崩后,首先由宰臣宣读遗诏。遗诏又称“遗制”,是皇帝生前拟定的诏令,用以交代身后事。
其一,遗诏开头叙述本人在位时成就,多为掩恶溢美之辞;或称在位期间竭尽心力,唯恐辜负先皇的嘱托;又说明本人患病的原因,理由不外乎是积劳成疾,虽然尝试过各种可能的医治方法,但病情始终没有好转。
其二,提到继任人选,形容嗣君的人品,并解释立嗣原因,其中也不乏溢美之辞,通常称皇太子的人品极佳,因而选择他当储君,“可于柩前即皇帝位”;嘱咐新君应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、皇后为皇太后、皇妃为皇太妃,并命后妃们协助新君处理政事。嗣君“柩前即皇帝位”,表现出皇帝丧礼所具备的意义,不仅只是单纯的丧葬礼仪。新君在主持丧礼的过程中,同时也继承大位,象征政权得以延续。
其三,“诸军赏给”,遗诏都嘱咐嗣君自主办理。
其四,关于服丧与陵制,谓“丧服以日易月”、“山陵制度务从俭约”之语见于每道遗诏。
最后,在遗诏结尾则训勉文武大臣,务必辅佐嗣君,使江山社稷得以稳固。
遗诏宣布后,群臣发哀,之后移班谒见新帝,祝贺新帝即位,并对皇帝和太后表达慰问之意。此后接续一系列的丧礼程序,“临”是文献记载中出现最频繁的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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