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玉没有去兴庆殿,而是直接翻墙,出了皇宫。
越原不解的跟在墨玉的身后,他知道看着墨玉翻出了墙,才反应过来。
“姑娘,您不去找陛下?”越原诧异的看着墨玉。
墨玉耸了耸肩,看着已经等在外头的马车,“不少人都在等我回家,这个时候,我在兴庆殿逗留,算是怎么回事?”
她朝马车走了过去,头上被松松挽起的发髻有些散了,她不想重新梳,便抬手扶着,“更何况,幼蕊也知道了这个消息,上官时又打算走他自己的路了,我这时候还在宫中逗留,不利于之后的发展。”
越原不明其意,点了点头,跟着墨玉到了马车旁。
更卜起身,将车帘拉开了,“姑娘,车上的暖炉一直没有熄过,这回还暖和着呢。”
马车停在离宫门有些远的地方,这里没有什么人瞧见,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墨玉直接从宫墙里面翻了出来,上了马车。
那个人指着墨玉,张大了嘴巴,但是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他原本手上拿着的东西,也“啪”的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墨玉上车的动作顿了顿,但是没有回头,提着裙角坐了进去。
马车很快就离开了,那个路人蹲了下来,小心的捡着地上的烧鹅,已经有几只胆大的野狗围了过来了。
“别捡了,脏了。”
那路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双脚,他抬起头,然后便看见了一身黑衣的墨衣卫。他的手一顿,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油纸包。
墨衣卫冲他笑着,咧着一口大白牙,“我们姑娘方才吩咐我们在酒楼买的,还热着呢。”
“昭南……郡主?”那人楞在了原地,看着眼前的墨衣卫。
墨玉使笑着,点了点头,“如今该唤公主了。”
那人下意识的接过了墨衣卫手中的油纸包,里面包着的烧鹅还热乎着,显然是刚买的。他站了起来,看着墨衣卫,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:“这是,郡主给我的?”
“是公主,安国公主。”墨衣卫再一次提醒道。
那人一顿,惊讶的看着墨衣卫,“安国公主?不是墨玉公主吗?”
长安城,几乎没有多少人是不知道墨玉的闺名的了。
“陛下才封的,大约要明日才会传旨到府上。”墨衣卫笑着,看着那个路人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今日我们姑娘想家了,便直接出来了,到底是被封了公主,还是要回家好好准备一下迎旨的。”
路人连忙点头,捏着手中的油纸包,嘿嘿笑着,“我懂我懂,放心放心。”
墨衣卫见他上道,便也没继续说什么了,他从腰间摸出一串钱,放到了路人手上,“规矩,第一个知道好消息的人,得给喜钱。”
“哎呀,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路人搓着手,接过了钱,笑着和墨衣卫说了好几句恭喜。
……
“事情办好了?”墨玉低着头,看着手中的账册。
“回姑娘的话,已经办好了,相信今晚,消息便能传出去了。”车外的越原对墨玉说道。
墨玉点了点头,她合上了手中的账册,抬手去拨弄了一下油灯,这车就是这一点不好,太厚重,就连光线透进来也犯难。在车里,只能点灯,不然就看不清字。
“姑娘为何要如此呢?”花浅坐在车里,不解的看着墨玉,“圣旨明日便能传到府中,为何还要……”
“多此一举?”墨玉笑着看了过去,她乐了起来,“花浅,别天真,一个晚上的时间,有很多东西可以做。今日说了让我做安国公主,但若是今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以为陛下不会收回成命?天子之言,字字皆是恩赐,若是想要,便要将其抓紧了。”
花浅茫然的看着墨玉,“姑娘说什么,花浅听不懂……”
墨玉:……啊,你不懂我,我好累。
“姑娘的意思是……”花好拉了拉花浅,笑着看着墨玉,接话道:“今日姑娘回来,全城的人都知晓了,但是谁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。”
“姑娘之前是昭南郡主,去越地之前,摇身一变,成了墨玉公主,如今平了越地的乱回来,的确不好说究竟是用哪一个身份。若还是昭南郡主,只怕越地人要翻天,但若是墨玉公主,留在长安城也不像个事。”
“说起来,重新拟定一个封号,倒是一个两全的法子。”花好点了点头,说道。
“也是,不用想究竟是该用哪一种身份对待姑娘,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花浅点了点头。
墨玉颔首,笑了起来,“可是,别人不知道呀。陛下的这个安排,想必是谁也没有告诉。但是,其他人不知道呀。”
“此时我回来,只怕已经打断了不少人的计划了呢。毕竟……快过年了呀。”墨玉笑着靠在靠枕之上,转头看着油灯,“这灯,不亮了,下回,换一个,我记得,边境那边送来了琉璃?”
“是,按着姑娘所说的方法烧制的,成色还不错。”花好应道。
墨玉摇了摇头,“我瞧着一般,还能更好,让工匠再用点心,琉璃这东西,讲究的就是一个色彩流云漓彩,品质晶莹剔透、光彩夺目。”
古代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,是从青铜器铸造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,经过提炼加工然后制成琉璃。琉璃的颜色多种多样,古人也叫它“五色石”。古时由于民间很难得到,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甚至看成比玉器还要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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