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此去,一路小心。”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墨玉,叮嘱道。
上官时进来的时候,皇帝正在对墨玉提醒着一些小事,瞧着,倒是一派和谐安定的模样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墨玉叩首。
“父皇为何派昭南郡主去?”上官时大步走了进来,对皇帝行礼。
“老四也来了啊,坐。”皇帝大手一摆,“玉儿就要走了,你也来给她送行。”
“父皇,昭南郡主此行,只怕是会有危险。”上官时看着皇帝,沉默了片刻,输的哦哦啊。
“整个大周,除了墨玉,只怕无人能胜任了。”皇帝看着上官时,“在长安城,或者长安城之外,你见过哪个女子,能将这些虫子看在眼中而不花容失色的。更没有哪个女子,有墨玉这般的功夫与胆识手段。”
上官时沉默,的确,若是以这一点来说,墨玉绝对不会将事情办砸。但是,这一切都是在墨玉只是墨玉的前提上。
如果,墨玉是越墨玉,那么她回去的时候,一定将越氏一族掌握在手中的。而若是真的将开始的用手,只怕墨玉,会真的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。
上官时看向墨玉,“昭南郡主,越地,可不如长安城,可能处处是危险……”
“多谢殿下关心,墨玉知晓的。”墨玉对上官时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年轻人,还是有话说的,朕也不拘着你了,你回去收拾一下,到时候,朕让严安亲自送你。”皇帝摆了摆手,说道。
墨玉与上官时躬身行礼,对皇帝告辞之后,便退了出去。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皇后从后面跑了出来,她的头发散乱,面容仓皇,身后是追着她出来的内侍们,才一抓住她,就被她挣脱了。
“陛下——墨玉!她就是越墨玉!”皇后跌倒在了皇帝的面前,她抬手,抓住了皇帝的衣摆,“陛下,她是越墨玉啊!”
皇帝皱眉,看着皇后,又低头看向被她抓住的衣摆。
“怎么伺候的?”皇帝震怒,“一个个的,皇后犯了病,也不知道好好伺候着,由着她出来乱跑,出了事怎么办?”
“陛下息怒,娘娘……是娘娘自己她……”
“给本宫闭嘴!”皇后,转过头指着那名内侍骂着:“你个腌臜东西,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!”
皇帝皱眉,一脚将皇后踢开了,站起来,将一百拍了拍,似乎十分嫌弃被皇后抓过的地方,“你这蠢妇,墨玉是越墨玉此事,朕早就知晓,要你多嘴,你想如何?”
皇后跌坐在地上,呆呆的看着皇帝,“陛下……她是越墨玉啊,她是越王的女儿啊!”
“要你多嘴!”皇帝皱眉,抬脚往外走去,“摆驾回雁阁。”
“你会后悔的!”皇后挣扎着,想要将自己的手臂从内侍的手中抽出来,却如何也无法挣脱看。
“娘娘何必呢?”墨玉站在殿门口,望着趴在地上不肯走的皇后。
“娘娘!是你!”皇后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,想要来抓墨玉的脸。
墨玉挑眉,也不动,看看这皇后被她身后忽然出现的墨衣卫给按住,死死的摁在地伤。她啧啧两声,摇了摇头,“娘娘何必呢?墨玉瞧着,都觉得您心酸。您这是……想与陛下还说,我便是墨玉公主,我是想要坐实我的身份吗?”
“你难道不是吗?”皇后用力的抬起头,想要将脸从地上抬起来,看着墨玉,“你亲手将你的母亲送到了龙床之上,亲手将你的父亲凌迟处死,你敢说,这一桩桩一件件,你从不曾谋划!”
墨玉望着皇后,耸了耸肩,“娘娘这又是何必呢?陛下信吗?”
墨玉靠在殿门上,望着皇后,嘴角微微勾起,“娘娘,我的身份,是陛下亲自认定的,您如何能将这个想法,从他的脑中坐实呢?”
“你真是越墨玉?”皇后忽然冷静来了下来,看着墨玉。
墨玉嘴角往上翘着,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愿意成为谁。陛下想让我成为越墨玉,我便是越墨玉,我愿意成为越墨玉,我便是越墨玉。”
“我竟不知道,越氏一族,竟还有你这等人物!”皇后冷笑,指着墨玉,“墨玉,哈哈哈,墨玉……”
墨玉冷眼看着皇后被人拖了下去,她挑眉,笑了笑,“便就是要你说破,陛下才会彻底推翻我就是我的推论……”
“拿个东西那么慢吗?”上官时走了过来,周美毅看着墨玉。
“方才见到了皇后娘娘,她似乎犯病了。”墨玉转过身,看向上官时,“殿下找我?”
上官时点了点头,“见你许久,没回来,我就来看看,是不是父皇又将你扣下了。”
墨玉笑着转身,看向上官时,“殿下过虑了,陛下已经去了回雁阁,想必暂时是不会来兴庆殿的。”
“贵妃娘娘近日很得父皇的喜爱。”上官时走了过来,看着墨玉的双眼。
墨玉微笑着看着上官时,“我也觉得呢,陛下似乎很是喜爱贵妃娘娘。”
“听闻,贵妃娘娘是你从江南找来的?”上官时在墨玉的面前站定,笑着看着墨玉。
墨玉挑眉,看向上官时,“殿下,我以为,这不重要哦。”
“不重要吗?”上官时挑眉,低头看着墨玉,“听闻,贵妃娘娘,与越王妃长得极像。”
墨玉挑眉,“若真是如此,或许我能问陛下借一下贵妃娘娘,拿着她带去越地,一定能有更大的把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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