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出来了吗?”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墨玉。
墨玉点了点头,“已经问出来了,当年洛和安与阿史那敦就已经结识,并且协助阿史那敦将突厥王的权利一点点蚕食架空,但突厥王发现及时,挽回了一部分损失,只可惜让阿史那敦坐大了。”
“阿史那敦……”皇帝眯起眼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光,“他不能留。”
墨玉一顿,低头,对皇帝磕了个头,“臣明白。”
“怎么忽然想到,去芙蓉园住了?”皇帝喝了一口茶,叫墨玉起来了。
墨玉笑着,仰起头,“哥哥总不在家,隔壁齐国公府在筹备齐小王爷的婚事,动静大了些,有些闹心,便去了芙蓉园。”
“你与你师父一样,都喜欢清静。你那边调教出来的奴才,也都是有规矩的,从不会轻易到主子面前晃悠,倒是不错。”皇帝颔首,低头批阅奏折。
“陛下若是喜欢,墨玉便送一些人来陛下这边,新调教出了一部分墨衣卫,臣瞧着资质倒是不错,陛下若是想喜欢,臣从孤岛选几个好的送进来。”墨玉跪在地上。
皇帝挑眉,笑了笑,“那便送进来吧,也不必特意选,你选人的眼光,朕相信。”
……
墨玉从兴庆殿出来之后,便直接出了宫,往叶长歌那边去了。
“长歌,你帮我把这个秋千扎一下,那个绳子有点松,我拿着这里……”
墨玉的脚步顿了顿,她来叶长歌这里,从来不用等什么通报,因为叶长歌这里不会有什么不能被她瞧见的东西。
不过……现在的话……
玉书正仰着头,对站在凳子上的叶长歌喊道,她的手长长的伸着,指着另一头的麻绳,“看见没,就是那个。哎呀不是,长歌你下来,你给我扶着,我自己来……”
墨玉看着叶长歌手忙脚乱的跑过去,接手了玉书手中扶着的柱子,张望着,看着玉书将刚刚他没能弄好的麻绳系紧了。
墨玉在转角站了一会,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,转身离开了。
“郡主……”一旁的管家看上去欲言又止。
墨玉抬手,拦住了他的话,“不必告诉长歌我来过,明日我再过来。”
“郡主还是坐下喝杯茶吧……”管家跟在了墨玉身边,小声劝着。
“不必了,我方才想起来芙蓉园那边还有些东西没有搬好,我得过去瞧着,免得手下人不清楚,又弄坏了我的宝贝们。”墨玉勾起唇角,对管家摆了摆手,“您回去吧,我明日再来。”
墨玉离开了之后,管家看着墨玉的马车远去,叹了口气,摇着头回了。
叶长歌刚好与玉书将秋千扎好了,他扶着腰,笑着看着秋千,“上次来玉儿就说这边的葡萄藤下面放一个秋千会好很多,下回她来了,便让她试试看。”
玉书的手一顿,转头看了叶长歌一眼,“郡主回特地跑来你这里玩秋千?”、
“也不是不会。”叶长歌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,“玉儿最爱玩,若不是……”
叶长歌顿了顿,没有往下说,转身往屋里走去。
玉书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长歌,跟了上去,“郡主是不是很忙?我总见不到她,听闻她与城中不少达官贵人的关系都挺好,倒是不见郡主带着你去……”
“说什么呢。”叶长歌皱起眉头,转头看向玉书。
玉书一怔,“……长歌?”
“玉儿不是那种人,我也用不着她带着我去见世面达官贵人。”叶长歌皱起眉头,“她在长安城中本就举步维艰,我为何要让她为我操心。”
玉书抿着嘴,“对不起,是我说错话了,你……”
叶长歌转过头,朝一旁走去,“你回去歇歇吧,陪着我扎秋千也花了不少时间了,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去,今晚不在家吃了……”
“哎!”玉书看着叶长歌调转方向,直接出了府,眼中带上了一丝懊恼。
管家走了过来,手中拿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茶水。
“哎?公子呢?”管家四处张望着。
“长歌出门了。”玉书看向管家,接过了他手中的托盘,“麻烦您了。”
“哎!”管家看了玉书一眼,“方才昭南郡主来过了,正瞧见你们在扎秋千……”
玉书一顿,“郡主瞧见了?”
管家看了玉书一眼,点了点头,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,玉书常常帮着管家料理家里的事务,手脚利索,说话爽朗,不少人都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。
不过,主子到底是有了未婚妻的,整个长安城的人都是清楚的。更何况,还是那样耀眼的一个人物,昭南郡主啊,不是旁人,若是在婚前传出……
“你与公子相处时,还是要注意着些……”管家看着玉书,提醒了一句,转头便走了。
玉书拿着托盘,她看着托盘中的茶水,这是叶长歌常喝的,也是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,墨玉喜欢吃的。玉书垂下眼,单手拿着托盘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仰头喝下。
“……也不过如此。”她将茶杯放回托盘,拿着托盘进了厅堂,将托盘一放便走了。
……
墨玉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,她双目直视着前方,只觉得忽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。
这似乎是她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开始怀念现代的时光。好像不久之前,她还在大学拿着书上课,从这个教室走到那个教室,然后坐在图书馆之中,翻看着与专业相关的书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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