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小吉尔那个打破时空的想法居然真的实现了？！”克里斯蒂娜啧啧称奇地绕着程安予来回走动，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似的，“你是程安予？不会是那个恶趣味的言峰神父用使魔做出来开我玩笑的吧？”
远坂凛扶额叹了口气：“蒂娜姐姐，你只要出去看一眼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，就不会发出这么白痴的疑问了。”
“我才不出去呢。累死了。”克里斯蒂娜在程安予旁边坐定，“反正你也知道我懒的嘛。”
“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？”程安予轻声问她。
“对啊，没有你在，我也照样过地好好的。”
程安予对她逞强的话不由失笑：“如果你这样也叫过得好好的话，士郎知道了可是肯定会把你数落一通的。”
“可他才不知道呢。”蒂娜心不在焉地撑着下巴，“他现在正在时钟塔求学呢，至少得再过个好几年才能回来吧。而且听凛说，那个没良心的小子准备一毕业就直接外出……”
“他现在在时钟塔学习？”
“是啊，前段时间圣杯战争不是刚结束吗？他的魔术天赋就被时钟塔的那群老家伙看中了，没过多久就发了邀请函过来。”
可是程安予先前见过的卫宫士郎却并不像是正在外求学的样子。不过他隐约从中察觉到还有某些他尚未知晓的隐情，于是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“我说安予，那边的那两个，”克里斯蒂娜突然凑近朝程安予努努嘴，“看着就不像是人类的到底是？”
“我们是安予的式神啦。”
“呜哇，”克里斯蒂娜被突然插嘴进来的追月吓了一跳，“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啊？”
“你也太小看妖怪的五官灵敏度了吧？虽然我们都是式神，但毕竟也是妖怪喔。”追月突然将声音压下去，“不过你只要一直用这种外邦语说话的话，那边的那只妖怪就听不懂哦。”
看出追月相当好说话的本质，克里斯蒂娜不由得好奇地问她：“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安予啊？还成了他的式神？”
“我嘛……本神明当然是相当欣赏这个人类咯。”追月神秘兮兮地回答，“不过那边那只叫茨木童子的妖怪可跟我不一样，”她一边轻摇着手中的纸扇一边翘起嘴角道，“他是安予的追求者。”
克里斯蒂娜惊呼了一声。
然后这两位女士几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，以相似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了程安予。
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真是让人不太自在。程安予沉默地往后挪动，最后坐在了茨木旁边。
“人类，她们在说什么？”
程安予转头看了眼确实半点听不懂英文的茨木，突然升起一种微妙的同情感。“她们正讨论关于你的传说呢，说你居然帮着酒吞童子一起猎食少女，实在是太变态了。”
“咦，居然在面不改色地撒谎呢。”追月嘀嘀咕咕着跟克里斯蒂娜说道，“可能这就是闺房之乐吧。”
克里斯蒂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——
——夜晚才是属于鬼怪的时间，不过这个时候的人类却都已经陷入沉睡了。
茨木当然睡不着。他是平安京威震一方的大妖怪，从没有在这时候就睡觉的道理。“那你想干什么？”追月打着哈欠问。
“在这么好的月色下饮酒应该是件相当畅快的事。”
“你可消停点吧。”追月白了他一眼，“我可是听说安予一点都不喜欢喝酒。你还不如乖乖去找个地方数数睡觉。”
“数数睡觉？”
“听说是相当有效的入睡方式喔？一般来说是数羊啦，不过你可以试试看数自己喜欢的东西。”追月摆了摆手，推开门走进去，“我先去睡了，你自己好好在这玩吧。”
数喜欢的东西？
茨木凝望了夜空中的月亮片刻，最终默默地靠着回廊上的木柱闭上眼睛。虽然深夜中实在安静，可他无论怎么都还是保持着相当清晰的意识。那么要试试数数吗？数羊……不，那种脆弱的生物数来数去只会让他更烦躁。
那要数些什么呢？
茨木的思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，然后渐渐泛起细小的涟漪。
一个程安予，两个程安予，三个程安予……不行！茨木睁开眼睛。有那么多的程安予在他身边的话，他就更不可能睡得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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