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看着韩彬离开的那扇门：“他去一趟？这么说他懂医术？”
游铎道：“他以前是医生。”
小安也镇定下来了，她坐在程锦床边上，紧张地来回晃动着双腿。
“老大，你现在是什么感觉？”
程锦笑道：“很困惑。你们最好抓紧时间说服我现在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如果像你们说的一样，杨思觅有抗药性，他应该不会昏迷太久吧？”
程锦的话让小安安心不少，她觉得失忆后的程锦和以前相比，基本没什么变化。
游铎道：“为什么你会认为现在可能不是真实的？”
程锦道：“首先你们提到安全部，这部门给人感觉很奇怪，很不可信。其次，我只相信证据，你们最好能拿出足够多的证据。”
游铎道：“你认为现在是哪一年？”
“不知道。无法判断时间也是我觉得不真实的原因之一。”
“……”
程锦笑道：“杨思觅……”
“不是杨思觅，是思觅，你一直这么叫他。”有人推门进来了，“我是步欢。”
程锦点头，看向步欢身后的另一个长发姑娘：“叶莱？”
步欢又道：“是叶子，早在我刚认识她时，你就是这么叫她了。”
叶莱瞪了步欢一眼，然后急切地看向程锦：“老大？”
居然并不觉得这个称呼奇怪，程锦笑着点头，他吸取教训试着问：“思觅现在怎样？”
叶莱道：“睡着了，韩彬正在看着他。”
步欢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程锦：“你怎么一点也不慌张？失忆后不是应该很恐慌吗？”
程锦笑道：“本来是有一点的，但看你们都被吓得厉害，我还是镇定一点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游铎提醒：“我们最好快点，老大让我们提供证据证明现在是真实的。”
步欢指向程锦和杨思觅的亲吻照：“那照片不能证明？”
程锦道：“照片是可以伪造的，你们或许可以证明它不是伪造的，但现在好像时间不够。这样吧，说说我们认识之后的事情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，听到程锦耳中变成了各种奇怪的故事，但细节又非常真实……
“老大，怎样？”小安询问程锦的听后感。
程锦道：“有些怪异。”
步欢道：“我以为你什么都能接受。”
程锦笑道：“我只是忘了记忆，但还没失去理智。”
“你这话很怪异，是觉得我们都是没有理智的疯子，只有你一个人最理智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，你最理智就你最理智吧。”步欢一副不和病人计较的模样，“现在的问题是，杨思觅很快会醒，如果他知道你不记得他了，他会失控的，传说这种状态的他非常可怕……所以，不能让他知道你忘记了他。好紧张啊，要不，我们逃跑吧？”
“……”
步欢又抓头：“不行啊，跑也跑不远……这样吧，我们给你示范一下你和杨思觅日常相处模式，其实不难。”
他看向其他人。
游铎退后一步：“别想让我和你一起示范！”
叶莱道：“我和小安来。”
女孩子做亲密动作会容易些，就是牵手和拥抱嘛。
程锦默默地看着，笑容越来越僵：“还是先跟我说一下，我们是怎样过完完整的一天的吧。”
“好，从早上说起。一起起床，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互相帮忙穿衣服……”
程锦打断他们：“我们在同居？”
大家回以肯定的目光，七嘴八舌地说刚认识他时他和杨思觅就在同居。
程锦摆摆手：“这个先放下，先说其他的。”
“起床后，就是洗漱——有一次我看到你帮他洗脸……”
程锦再次打断：“早上他吃什么？”
“好像并不挑食……”
程锦笑道：“早餐是中式还是西式，是果汁还是牛奶还是麦片或者粥，是面包还是三明治还是煎蛋或者包子饺子烧饼？如果是粥，那是白粥还是别的粥？如果是白粥，那是咸的还是甜的，甜的的话是几勺糖？”
叶莱埋怨道：“老大，这都什么时候了，为什么你还能想到这种细节问题？”
步欢叹气：“他在逗我们玩呢。”
游铎道：“面包三明治煎蛋包子饺子烧饼他都吃，我们和你们一起吃过早饭，我们买什么你们吃什么，果汁一般喝橙汁不加糖，牛奶和粥你都给他加两勺糖或者蜂蜜，中等号的勺子，咸的粥我看他吃过瘦肉粥青菜粥蛋花粥，其他的麦片咖啡奶茶他也喝过。”
程锦比了个接着说的手势。
大家又把正餐也一起讲了，然后开车时是怎样，步行时是怎样，站着坐着时又怎样，在不同的地点是怎样……叶莱和小安配上各种动作演示。
程锦越听越淡定，大家说得差不多了，都停下来看他。
他笑道：“很关键的一点，安全部这么开放吗？没人对我们的行为说什么？”
游铎道：“一般没人管，出外勤的人，什么事没做过或者没见过？”
步欢笑道：“而且你们情况特殊，上头的人愿意容忍你们。”
程锦道：“为什么愿意容忍我们？”
“因为你们有用，也就是说你们的优点远大于缺点。”
程锦挑眉。
这时，手机铃声响起，大家都低头看手机，韩彬的信息，他说杨思觅快醒了。
大家坐立不安地看向程锦。
程锦笑道：“别紧张。”
他掀开被子下床，小安扶住他，他笑道：“没事，除了头晕之外其他一切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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