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的正妻,担子太重,时日一长定会磨平她的棱角,他不愿意看到一个被谢家媳妇的名声磨平棱角的崔锦。
她若当他的妾,便无需担忧这些问题。
谢五郎的眉头越蹙越紧。
他缓缓开口道:“阿墨,她是不是又逃了?”
阿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,理智上他更偏向于崔氏被掳走了,但当着一众暗卫与明卫的面前,除非是崔氏自愿的,不然实在说不通。
他咽了口唾沫,说:“郎主,也许她是被掳走了……”
谢五郎的眉头松缓开来,他似是在呢喃:“是了,一定是被人掳走了。那么胆大包天的歹人竟敢掳走我的阿锦。若是被我捉到了,我必定日日夜夜□□他们,让他们叫天不灵叫地无能!”
说到后头,颇有咬牙切齿之意。
其实阿墨也没明白,如果当真是崔氏算计了郎主,为何要等到这一日?郎主给的可是贵妾之位,多少贵女盼不来的,且郎主这么宠她,即便当真娶了正妻之位,她的地位也是无忧的。何况以郎主挑剔的性子,那么多年才挑了个贵妾,以后会不会娶正妻还是个未知数。有巫子的身份在,族里的人也不会怎样逼迫郎主,到时候郎主若不娶正妻了,她便是唯一的主母。
这桩事是怎么想怎么划算,怎么崔氏就看不开呢?
当然,这些话阿墨也不敢当着谢五郎的面说出这些话来。他也不敢说实话,只能配合着谢五郎,暗骂那群歹人。
白璎等三人很快便回来了。
阿墨给她们使了个眼色,几人心中都很是惶恐。白璎说道:“回禀郎主,大姑娘屋中并没有少任何东西,与以往没有丝毫差别。”
谢五郎说:“卷云梳可在?”
白璎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贝壳梳子,阿墨接过,呈到谢五郎面前。
五指渐渐攥住了卷云梳,阿墨甚至能看到郎主指骨分明的指节上冒出了青色的筋,而他的脸却丝毫表情也没有。
他蓦地举起卷云梳。
阿墨连忙道:“郎主三思!”
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半天,半晌方缓缓地收回。五指再次攥紧了卷云梳,他说:“派人盯紧兰城的崔家。”
一顿,他又说:“守住洛丰城门,半个也不能放过!”
阿墨惊呼道:“如此大费周章,本家的人若是……”
谢五郎道:“不必理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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