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牧悠张了张嘴,那句话就要从嘴里脱口而出。
然而系统在脑海里冰冷的提醒道:[别OOC。]
“以前喜欢,现在……不敢喜欢了。”
瞬间,车身就剧烈的往前倾,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黑夜里想起。
咚咚咚。
江宏彬的心跳极乱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根本不敢看后面孟雨泽的脸色。
“抱……抱歉,我刚才走神了一会儿,前面有辆车,我……”
他们差点出了车祸。
殷牧悠的头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,所幸没出大事,他只是捂着额头,那双杏眼里都染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泪珠。
“疼吗?”孟雨泽皱着眉看他。
殷牧悠嘶了一声:“没事。”
孟雨泽:“我帮你揉揉。”
殷牧悠表示拒绝:“我又不是小孩儿了!不用了!”
他这样强烈的拒绝着自己,让孟雨泽感觉到了刺痛。
寂静的夜,时间都缓慢了下来,仿佛所有的情绪也变得细腻,那点儿疼痛感在逐步放大。
——以前喜欢,现在不敢喜欢。
孟雨泽双手交叉,放在了腿上,静静的回想着殷牧悠刚才说过的话。
每一个字,都如同刀子一样戳在他心上。
可孟雨泽知道,这是自己自作自受,怨不得别人。
他的确是在生气,却不是在生殷牧悠的气,而是他自己。
江宏彬重新发动了引擎,很快就送他们到了宋家。临走前,他担心的看了眼孟雨泽,发现他整个人都染了一层冰冷。
江宏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,原本想诱哄诱哄小可爱,让他说些话来使雨泽开心些。
哪知道,全被他搞砸了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,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。”江宏彬尴尬的说道。
“嗯。”
孟雨泽和殷牧悠回到了宋家,江宏彬这才开着车离开了。
—
今天不能安眠的,不仅仅只有孟雨泽,还有回到公司的宋源。
他一根根的抽着烟,办公桌上只开了台灯,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,他双指夹着香烟,不断吞吐着云雾。
那双眼底,却满是浑浊。
忽然间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宋源连忙走了过去接通了这个电话:“喂。”
“宋先生?我是孟氏的律师,想跟你商量一下雨泽继承遗产的事……”
“他不是还没满十八岁吗?”
“就这几天的事了,早点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。”
宋源捏紧了手,眼神泛冷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,你说得对。只是雨泽的腿还没好,他才丧父丧母没多久,这种状态让他出面,怕是不妥。”
“可今天我们接到了江医生的电话,他说雨泽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宋源睁大了眼,很是震惊:“没什么大碍了?他可是腿断了,这才养了一个多月啊!”
电话里陆续传来声音:“是啊,江医生说是雨泽的恢复力,要比一般人强。还说他最多二十来天就能彻底好了。我是听到这个消息,才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宋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,这是他完全没能预料到的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们约好了五天后就来宋家,商谈孟雨泽继承的事宜。
宋源心中焦灼,一刻都等不了。
事到如今,只能兵行险着。
还有五天,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几天后,孟雨泽十八岁成年。
明天过了以后,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宋家,彻底继承孟氏。
可他们宋家该怎么办?
孟雨泽继承孟氏一定会细查,孟氏许多资金都已经流入到了濒临破产的宋家来。
他打开了抽屉,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瓶透明的小瓶,里面装着白色的药丸。
如果殷牧悠在这里,一定能看出,这是江宏彬给孟雨泽开的止痛片。
东西,已经被交换。
他还不至于那么狠心,要弄出人命。可至少,得让孟雨泽彻底的病下去。
就如他一开始料想的那样。
—
屋子里,殷牧悠在帮孟雨泽按摩大腿。为了防止肌肉萎缩,他按得很认真。
孟雨泽的眼神却一点点变得幽深:“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。”
“说了我之前做错了事,所以想弥补……”
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,就被孟雨泽打断:“我不需要你来弥补。”
“可我又听了我哥的话监视你,又差点对你动手动脚……”
孟雨泽紧抿着唇,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他只觉得想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。
谁愿意被一个同性觊觎?
可现在的他,却完全没了那些想法。
对方越是躲,他越是烦躁。
孟雨泽皱紧了眉头,觉得是自己魔怔了:“你从前,和现在有些不一样……”
殷牧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:“……哪有不一样。”
这反驳异常无力。
可抬头的那一霎那,殷牧悠却发现孟雨泽的脸色苍白,唇色也泛着病态的白,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,将碎发也打湿了些。
那张过于肆意俊美的脸,瞬间就染上了几分憔悴。
殷牧悠手上的动作一顿,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额头:“这几天怎么了?你晚上也一直在做噩梦。”
“我的确在做一些古怪的梦,可你这么关心我,只会让我继续误会下去。”
“……误会什么?”
“误会你喜欢我,误会你是对我欲擒故纵!”
殷牧悠张了张嘴:“不是欲擒故纵……”
“呵,我知道。”正因为知道,才对自己这样烦躁。
他是真的尝到了恶果,之前他为什么要对殷牧悠的态度这样恶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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