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除了兵部的势力,易褚这个少年皇帝就可以收归军权,稳如泰山。
独孤王府和宦家这两根顶梁柱一旦交恶,朝野之上互相制衡,才有高坐皇位之人太平,否则若两家联合谋反,岂不易如反掌。
至于皇家的秘密……也甚是有趣。
此后,独孤一懈联合宦家,用了两年的时间架空了兵部尚书的左膀右臂,又用一年的时间除掉了兵部尚书四散在各地的部署。
兵部尚书心知大势已去,甘愿辞官归隐,可易褚又怎么轻易放了他,终是赐了个满门流放的下场。
此时,宦家旧事重提两家婚事。独孤一懈遂又故意放出消息称不愿迎娶宦生,闹的京城人尽皆知,宦老相爷怒极而笑,当着宦灭、宦生的面,用剑指着登门谢罪的独孤一懈,当场划花了他的脸,自此交恶。
独孤一懈跪在自家父母门前三日,只得到独孤王的一句话:“好自为之。”
而后,他在民间四处游荡了半年年,最后才来到风度口不远处的小村里,又独居了半年,这才来到风度口门前。
我们都知道,他已经做足了所有和往事告别的功课。
可是独孤一懈却不知道,这一切变故的背后操盘手,都是我,是我故意要他与京城的那些人决裂,是我故意要他摘得一干二净,也是我故意逼得他再无靠山,只能来这里,届时,我便再无忌惮,可以替爹、爷爷讨回公道了。
前程往事幡然即过,我俩分别坐在凉亭两端,不语对望。
他突然道:“你花了四年时间逼我来,逼我摆脱以前的身份,现在你都做到了,可感觉开心?”
我当即愣住……原来他都知道。
心下一阵不安,随被我用闭眼的一瞬间悉数按耐了下去,再抬眼时,我已可以自若的笑开,说道:“并不开心,可是不开心也要过日子,大家不都这样么?”
不妄求,则心安,不妄做,则身安。看来,我生来就不是个让人觉得安全的女人,四年前,我被生活和京城那些人幽了一默,四年后,该我搞笑了,仅止于此。
“晓泪,答应我,不论你打算怎么做,别不给自己留后路。”他道。
我冷笑着回:“你是劝我给自己留后路,还是怕我把他们的后路断了?那些人做了好事,恨不得诏告天下,可做了亏心事,却希望没人知道,一旦撞破,斩草除根。凭什么?”
他不语,我又道:“既然你已经出来了,有些事便不该你操心。”
他闭上眼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我会阻止你,阻止你伤害自己。”
我别开脸,攥紧了拳头,半响后回道:“生活,生下来,活下去,做事,做得到,事方成。我被人骗过,被人伤害过,也骗过人,就是还没伤害过人,所以,你阻止不了的。”
我知道,重回京城的路不会平坦,京城里的人不会任我摆布,独孤一懈也没准会阻止我,他这个人装蒜惯了,说话装蒜,行事装蒜,示爱装蒜,劝诫也装蒜,我希望他这次的话也只是装装蒜,毕竟,我这人爱记仇,谁曾险些毁了我一生,我便让他后悔一辈子,以前我没钱,我没辙,现在我有钱,遂有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这盘赌注,该换庄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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