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极还应有甚通,难将粪壤掩神踪。斗间紫气分明后,擘地成川看化龙。
玄罗殿。
紫衍神钜介绍道:“此软甲名叫雪甲银钩,甲身宝石镶嵌有魔翼图案,催动内元时可浮现魔翼扇动之凄美之景,左臂机关可弹出利爪银钩,构思巧妙,是我等四人这次合力铸造中的巅峰之作。”
鸠神练轻描淡写道:“此软甲精妙非凡,又是女款,就赐予十一嫂好了。”
魄如霜拒绝道:“这如何使得,如霜还请尊后自用。”
鸠神练作主道:“银闪闪的风格不适合我,而且此软甲是用银骠侠变所铸,你正好用它借助森狱阴气与玄震皇伯双修合击之术,就这样决定了,不许拒绝。”
魄如霜无奈道:“多谢尊后。”
紫衍神钜介绍道:“此剑名叫银痕,长三尺四寸,单手剑,重二十七斤,非钢非铁,经冰火极炼而成,是这次铸器的最后一件作品了。”
鸠神练收起银痕剑道:“此剑我另有他用,再次感谢诸位的尽心竭力,有劳了。”
欧冶神弃告辞道:“能与三位前辈同炉铸器,是我应该致谢才对,此事已了,在下就先回论剑海了,请。”
云回禄禀报道:“启禀尊后,妖市新皇求见。”
鸠神练疑惑道:“嗯,钜王,我们一起去葬天关一迎吧。”
紫衍神钜同意道:“请。”
……
葬天关。
为治疗赮毕钵罗,鸠神练指凝罡气,摧动伏羲神天响,霎时凝音成丝,正气为引,瞬息攀脉,尽退蛛毒。
非非想解释道:“尊后欲将天蛛五毒逼出赮殿下体内,但蛛毒忽展,破消琴音。”
龙戬感激道:“我知道,尊后要摧动伏羲刚劲了,此时不能受人打扰,否则赮儿会有断脉错经的危险,陆淑,我们先离开。”
千玉屑带路道:“请随我到偏殿稍待,陆淑姑娘,我还有件事请你帮助……”
天气尽囊,千川汇聚,鸠神练再提正音涛涌,如龙腾奔,驱退蛛毒。
非非想问道:“这只能暂时护住心脉,难道尊后还有其他办法。”
鸠神练收起四病船琴道:“神迹只会垂怜神的信众,我有义务治愈他吗?”
非非想疑惑道:“那为何尊后还要答应为赮毕钵罗治疗?”
神思入殿道:“因为本王能救他。”
非非想惊讶道:“上王。”
神思取出菩提长几道:“侠菩提,你还不出来吗?”
似是感应神思轻问,菩提长几凌空飞起插入地上,霎时,惊见佛华广耀大千,随即神思盘腿坐下,双眼闭上的刹那,意识顿入一方虚幻空间。
圣剑空间内金光刺目,一道伟岸佛影,迈着从容步伐缓缓走来。
“因僧问我西来意,我话山居不记年,草履只栽三个耳,麻衣曾补两番肩。东庵每见西庵雪,下涧长流上涧泉,半夜白云消散后,一轮明月到床前!”
神思颔首道:“侠菩提,你终于来了。”
侠菩提问道:“朋友,我们似乎并无交集,为何一直利用谛天神龛的力量炼化我的佛气?”
神思厚颜道:“你刚刚既然认了我做朋友,那朋友之间应该倾囊相授,将你残存的灵识交给我吧。”
侠菩提致歉道:“抱歉,我们的交情还并没有好到这个地步。”
神思惋惜道:“可惜,这可由不得你了。”
神思仰天一笑,意识灵身气势迸发,天地乍分成诡异的黑金两色,躁动空间。
……
森狱天牢。
傲因仰天道:“吾皇,废臣傲因就快向你尽忠了。”
陆淑走入天牢道:“冥宰,你的手?”
傲因激动道:“陆淑!”
陆淑捧着一碗酒道:“冥宰,这酒里放了森狱奇毒,三鸩丹。”
傲因接过酒碗道:“对森狱来说,我这个废臣已经无关紧要了,劳烦阎王大费周章请你来此,真是天大的礼遇。”
(玄嚣:唉,可惜了……)
傲因饮尽碗中之酒道:“神殛,抱歉了。陆淑,再为我唱一曲如何?”
陆淑同意道:“这,是。”
“风轻烟,不怕放逐草原。雁不倦,盼望穿梭云间……”
失落失落,风光半世,权倾一时,如今尘埃灰灭。谁说温柔乡是英雄冢,愿抱美人归,赢得余生风流。
傲因赞赏道:“真好,唱的真好,可惜我已无法为你鼓掌了,你不介意吧。”
陆淑低声道:“冥宰。”
傲因呕红道:“呃,可以叫我傲因吗?”
陆淑情急道:“傲因。”
傲因大喜道:“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,这一声傲因,值了!哈哈哈……”
一声值,命来换,大笑声中,霸途已远。
“雄城奋飞将,血战三千,愿执干戈为国殇。痛饮九泉,横斩问八荒,谁敢当?霸途已远。”
……
陆淑走出天牢道:“哼,这样的下场,真是太便宜他了。”
千玉屑走来道:“你亲手送酒将他鸩杀,如今大仇得报,又何必在乎这些细节呢?”
陆淑疑惑道:“但我不明白,阎王陛下为何会如此对他大费周章?”
千玉屑吐槽道:“爱惜人才的老毛病又犯了呗,可惜因他与我有仇,主公他无法招降罢了。”
陆淑问道:“那我问你,一个人报了仇,偿了恩,夺回失去的一切,然后再拼上性命保护它,杀了想抢走它的人,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?”
千玉屑反问道:“你厌倦刀锋上的日子了?”
陆淑空虚道: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,圣上要我训练的士兵已经能够上战场守护家园,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酒碗就像我的心,看似坚强,事实上却空无一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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